他的手放在衣领上轻微摸索,果然———那个微型定位器果然还在。
金初不明白这人是咋了,只看到拿着外套的冷金旗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
“我就说这距我千里之外的人为什么主动把自己外套给我穿。”
那个偷偷粘上去的定位器,是被发现了。
“你说什么?”
本想休息一会儿的金初就看着冷金旗突然开始忙活,有些不明所以。
“我没事了,我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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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州已经被喜庆的红色笼罩,李山向父母说明了不能回家的情况后,打了辆车赶往津州市郊。
薛呈这人性格古怪,之前通过陆漪联系上了薛呈,但一直没约上。
倒是昨晚,这位医生回了李山消息。
…
摁了门铃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了动静,陆漪穿着家居服,踢踢踏踏的踩着拖鞋在前面带路。
“他才回国,暂时住我这儿。”陆漪解释道,李山倒也不会好奇他们的关系,只安安静静地跟在陆漪后面上了楼梯。
沿着二楼长长的走廊,尽头处是一间不起眼的门。
拖鞋拖沓的声音和运动鞋踩在木质地板的声音混在一起,在别墅内无尽回响。
“滴———”
两人正巧到了门口,门就被推开。
开门的人穿着衬衫,灰色休闲裤拖在地上,他用拇指和中指扶了扶黑框眼镜,厚厚的刘海下是一张略显憔悴的脸。
青色的胡茬已经占满一整张脸,眼袋大剌剌的挂在眼下。
李山猜测,这人应该就是薛呈医生。
“老薛,就是他了。”
陆漪一改走路时慵懒的态度,正声道。
薛呈上下打量一眼李山,啥也没说就只打了个哈欠,重新进了屋子。
“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洗漱一下。”
说罢,便进了浴室。
室内装潢就是普通心理治疗室的模样,陆漪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递给李山。
“我和他说了你的事之后他挺感兴趣的,处理完工作就回来了,恰巧他最近的研究方向就是解离症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