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告诉了他们。
一切都如钱嬷嬷所料,谢玉茗没脸回来,谢淮书也不想再要这个女儿,于是便要同她断绝关系。
开宗祠除名,往后任她自生自灭。
徐有容还是埋在锦被里哭了整整一夜,谢老夫人将好的身子又有了几分迹象,叮嘱了钱嬷嬷不许告诉谢韫。
只是钱嬷嬷不说,谢韫听了如今的形势自己也能猜到几分。
她名正言顺地递了帖子过去要去拜见谢老夫人,徐有容根本没心思料理中馈,这两日都交给了她身边的赵嬷嬷,赵嬷嬷自然也不会不让她来。
有谢韫陪着,谢老夫人才总算露出了那么点笑。
钱嬷嬷和谢韫对视了一眼,齐齐想着待这事过去,便将谢玉茗那日其实是要加害谢老夫人的事揭过去。
毕竟她已经得了报应。
谢韫很清楚,以她对谢玉茗的了解,她的心气很快就会在郡王府被消磨的奄奄一息。
那就是她最好的惩罚。
……
后头的日子就很快了。
四月十九,便到了谢韫与裴时矜大婚的前夜。
四月的夜风很是和暖,那株石榴树如今又是郁郁葱葱的了,槐清巷的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酒香。
大婚前一日,新嫁娘的家里是要有人去男方府中铺床的。
谢韫如今没有丫鬟,这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王成黛头上。
王成黛在裴府忙了半日,但忙得很是甘之如饴,虽说裴府里的丫鬟想要与她一同帮忙,可王成黛想到是女儿的大婚,便尽量什么都亲力亲为。
因此她回来后,也和谢文彦他们夸耀了半天。
“你们是真没有瞧见那拔步床,好大一个呢,我当年未出嫁的时候也只是那种填漆床,今日那拔步床的脚踏都比我从前那个填漆床大了。”
王成黛一边说一边比划,语气都带着骄傲。
谢韫也笑起来,脸颊带着红晕。
哪有阿娘当着女儿的面直接就讨论新房床榻的!阿娘也真是心大!
只是她明明记得,裴府卧房里,裴时矜的那张床也只是普通的千工床,怎地变成拔步床了?
难不成他里里外外重新都置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