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气,一转眼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他就说嘛!
谢韫一怔,王成黛和谢文彦微微失望,谢右安则喀喀捏紧拳头举了起来!
这个敢做不敢当的负心……
蓦地裴时矜又露出一个笑,侧脸也犹如高山神祇般的清冷矜贵。
“我能给她的诰命不止四品,若她愿嫁,我愿八抬大轿三书六礼,我要她受人尊敬,还要她事事顺遂,余生无忧。”
这话一出,登时如热油入锅般使得相邻的几桌当即炸开了声来。
裴时矜眼中晕开了旖旎温润的笑。
程少谦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觉脸被打得啪啪响。
他方才还说谢韫这辈子都嫁不出去,顷刻就有一个相貌官职都不输他的男子扬言要求娶她。
这裴时矜,莫非当年科考把脑子考坏了不成?
简直匪夷所思。
无论如何,程少谦是再没有脸站在这里了,只得红着脸作揖:“我还有些事,便先告辞了。”
说罢,拉起一旁早已呆滞的李子晋灰溜溜地朝外走。
他暗暗咬牙,心道不想闹笑话还是被他们看了笑话,这明月楼往后是再也不能来了。
那头,谢韫一双秋水美目里跳动着温柔的光,捏着裴时矜的衣袖唤回了他的思绪。
“你怎么过来了?”
裴时矜回身十分自然地抚了抚她的发,声音平静道:“怕他给你找事,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
谢韫认真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又不自觉软下目光。
他都忙碌了一日夜了还要过来这里,身体怎可能吃得消?
“你、你是不是还没有用午膳?不如、不如我们……”
谢韫回身看了眼桌上所剩不多的菜肴,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去重新给你叫两个菜,你打包回衙署记得用。”
裴时矜笑了声,满不在意道:“我用过一些了。”
他侧过身认真地看了眼仍旧处在呆滞中的谢文彦和王成黛一眼,十分郑重地合了合袖。
“今日惊扰了谢先生和谢夫人,都是晚辈的过错,只晚辈方才所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待晚辈这两日忙完正事,必定携礼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