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坚定的认为,那些人都是看自家女儿的。
“来,上回筠筠带我在这里过生辰,吃了许多地道的燕京菜,这鱼来鲜和水晶肴肉尤其一绝,今日叫你们也尝尝!”
王成黛笑眯眯的,一边为他们斟茶。
谢韫捧着个桂花露的饮子小口小口地啜饮。
冰凉微甜的浆水滑入喉咙,口齿间都跟着盈上了淡香。
他们坐在一楼靠窗的小桌旁,大厅里热闹鼎沸,满是说不出的人间烟火气。
不乏有像他们这样一家人出来欢聚的。
这样的热闹里,谢韫敏锐地听到了一个名字。
邻桌坐着三个儒生打扮的人,一身青色圆领长袍,一边用菜一边谈论着今日的大事。
“哎你们听说了吗,傅中书因为在府中藏了金砖,一家子都在昨夜被下狱了!”
“竟有这事?那今上是如何得知的?”
“嗐,还不是傅家那个声名狼藉的公子傅钧,昨夜他去了一趟平康坊,喝多了酒竟什么都与那头牌说了,啧啧,这话一出口,傅家的百年声誉可就毁于一旦了。”
“岂止呢,昨夜大理寺连夜抄了傅家宅邸,不光是那金砖,连带着还找出了昔年的漕粮账本,贪墨的银两今儿一早在早朝被曝了出来,足有数十万两之巨呢!”
“嚯,那傅家这回可是真的拿脖子往刀上撞了。”
“可不,听闻陛下气的厉害,这次真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他傅家了。”
“这不关咱们的事,还是翰林院最清净,来来,咱们喝酒!”
热气腾腾掩不住少年人声声清亮的嗓门。
那几人喝酒喝的脖子都有些红了,想来外头关于这事是真的群情激愤。
谢韫微微怔神。
傅家在昨夜被抄了?
为何裴时矜昨夜没有与她说呢?
他昨日定是忙得脚不沾地,偏还要赶来槐清巷为她解围,恐怕后来半夜送她回槐清巷之后他又去忙公务了。
那他岂不是一夜没睡?
谢韫眉尖蹙起,心里满溢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这人为了替母复仇,也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可谢韫也知道,他为了今日定是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