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枝繁叶茂、沉甸甸结果的石榴树。
能想象他们看的可能是同一处光景,同一轮明月。
甚至知道她晚膳后,几时会在院子里散步。
那软底绣鞋声音轻轻的,沿着墙角一圈圈走,还哼过一些不知名的小调。
如同踏在他的心上。
他会在这个时候想象一墙之隔的她会是什么模样。
一切都让他心口塌陷,生出妄念。
裴时矜耳根有些泛红,谢韫高深莫测地看了他半晌,忽而抬手勾住了他的颈项。
“以后不要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了,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裴时矜扬了扬眉,应道:“好。”
如今她都已经是他的了,他何需再做那等行径?
只当时难免抓心挠肝,倾身沉沦。
裴时矜为她裹好披风又穿好罗袜,抱着她上了马车,将她送回了槐清巷。
临行前,他叮嘱她好好休息,刺客的事有他,不必为此劳心费神。
谢韫眨了眨眼,乖顺应是。
裴时矜出了槐清巷,顶着子夜的寒气又往傅府去与萧翎汇合。
也不知那头的事是否顺利。
……
谢韫这一觉睡得很是踏实。
翌日起床的时候,蓦然发现王成黛坐在她榻边,神情布满了纳罕。
谢韫吓了一跳,忙拥着被子起身。
“阿娘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槐清巷又有刺客过来了?
王成黛拿手贴了贴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这也不热呀。”
“阿娘以为你发热了,筠筠,这是你头一回睡到日上三竿,我还以为你是身子不舒服,就过来看看你。”
谢韫低下头脸有些热,讷讷道:“许是昨夜雨下的太大,没有睡好,这才又贪睡了些。”
她睁眼看外头,果然已经日上中天了。
心下一阵羞惭。
习惯了早睡早起,难得一次睡到晌午还未起,也难怪阿娘要担心她。
王成黛不疑有他,点头道:“昨夜的雨是有些大,阿娘在梦里仿佛还听到了雷声,那梦乱七八糟的,好像是雷公和电母在天上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