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谢韫离开芙蓉苑的时候,是嘱咐过抱竹小心倚湘的,后来抱竹也和她说过,倚湘被赶出了丞相府。
缘由倒不是抱竹使了什么手段,她心性淳朴良善,也做不得这等阴私的事。
反倒是刚好倚湘和谢玉茗那时看重的红袖闹在了一处,被红袖使了计策赶了出去。
前世今生,倚湘的起落都来源于谢玉茗,真不知是不是什么因果报应了。
怀里的猫儿往她衣襟钻了钻,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叫了一声,谢韫这才陡然回神。
裴时矜没有问她方才的出神是在想些什么,而是抬了抬下巴道:“给它取个名字吧。”
谢韫思忖了半晌,毅然决然道:“花卷。”
裴时矜:“?”
“我是说它的名字,就叫花卷。”
裴时矜咂摸了下,有些奇异道:“那你从前在丞相府养的那只叫什么?春饼?”
谢韫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唇角化开清浅的笑容:“这都什么跟什么,之前那个叫豆包,什么春饼?”
他的想象力也是够丰富的。
裴时矜捏了捏她的后颈,仰天喟叹道:“好名字,筠筠,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先不说公猫叫花卷这个名字有没有什么不对,单就说这个名字本身,都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等等,他为何要选一只公猫给她?
谢韫不知为何脸有些热,许是被他这样一本正经夸的。
这人惯会这样哄她。
“你、你别这样抱它了,他都是只公的。”裴时矜声音有丝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谢韫扑哧一声笑出来,瞪大眼看他:“裴时矜,你不是吧,连一只公猫的醋你都要吃?”
裴时矜皱眉深深看着窝在她怀里趴蹭的一团,抿着唇不说话。
谢韫抱着猫走上前,踮起脚在他颊侧啄了一下。
她的唇湿软温润,虽只是一瞬间的触感也让人心生沉沦。
“好啦,待会阿娘就该回去了,我也该回家了。”
裴时矜神色稍稍缓和,一抬眸瞧见萧翎站在栈桥上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他不动声色地对着谢韫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