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因为废了一臂就躲在屋里像个女子一样每日弄些针头线脑的东西,那才是不活了。
谢韫拗不过他,便尽量叮嘱他多歇息。
如果裴时矜知道今日魏钦远来过的事情,那么很有可能就是空青传信告诉他的。
裴时矜睫影浓重,低头抚了抚她的脸,轻声呢喃道:“他可是与你说了什么?”
谢韫这下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微微敛眸,神色平静似水:“没什么,有些事情说不到一块去罢了,其实都是小事。”
说起来也的确是小事,她与魏钦远许多年没见了,他本是出于关心过来问候她的,只是他想的那法子她实在不敢恭维就是了。
她不愿说,裴时矜自然也不强迫于她。
他指节叩了叩锦盒,含笑道:“打开看看。”
谢韫低头,小心打开锦盒旁侧的锁扣。
啪嗒一声。
她低下头,见内里卧着一只古青色的腕镯。
这也是谢韫今日第二回看见镯子了,与祖母送的华贵金镯十分不同,这只镯子的工艺十分古朴,仿若含着说不出的谦恭内敛。
在它的一侧,还有两颗圆润的玉珠镶嵌,珠子纤秀雅致,莹润又大气。
谢韫蹙着眉拿近了瞧了瞧,隐隐觉得它还藏着什么旁的玄机。
只是她无法勘破。
裴时矜含着笑为她套在欺霜赛雪的皓腕上,细声同她解释。
“这是我找人定做的,镯身里是含着银针的,如果有什么紧急关头你可以按下这颗玉珠射出银针,给你防身用。”
他顿了下:“当然,我会尽我所能护佑你,尽量让你不要凭靠着这一件死物。”
虽有防身的用处,可他对这死物也并不就很放心。
聊胜于无罢了。
谢韫杏眼微亮地颔首:“这倒是个实用的。”
祖母送给她的那个金镯十分适合在重要场合拿出来佩戴,只她如今并不是什么高门贵女,怕是成亲前都是用不到的了。
裴时矜这枚古镯除了美观还能防身,她很难不喜爱。
那镯子套在她腕上,愈发显得那处温香软玉,肌肤细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