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的距离,裴时矜瞬间嗅到她身上沁人的暖香。
这还不够,更让他浑身发热的还是她说的话。
她这是在,催促着他娶她吗?
谢韫抬眼,猝不及防地跌入他目若点漆的眼里。
他一双凤目如含流光,眼尾带着天生的上挑,谢韫仰头这个角度看去,便是无情也好似满含了情意。
他捉来她的腕骨,将锦盒放入她的手中,喉头一滚道:“再给我些时日。”
“等我将傅家的事了结,然后请陛下赐婚,风风光光地迎你过门。”
这是谢韫今日第二次听到赐婚这个字眼了。
这回轮到她耳热了。
“我说笑的,你、你这么认真干什么?”
是他刚才一本正经地说翻窗不好,她才想起拿这事逗弄他。
可不是她自己恨嫁了!
裴时矜却沉默不语,目光郑重,没有丝毫说笑的意思。
不管是不是说笑,他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傅家的事他已经在加快进程了,必定不会让她等太久的。
只有那样,他才能护她周全,不叫她落入那些贼人眼里。
谢韫被他目光看的有几分羞赧,只好别过眼故作摆弄着锦盒奇道:“这是什么?”
裴时矜抬手拢了拢她耳侧的发,温声道:“给你的生辰礼。”
谢韫满是狐疑地仰起面庞,质问道:“离我生辰还有些时日呢,裴时矜,你不对劲。”
她伸出一根葱管似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衣襟,发间的步摇钿璎随着她的动作珊珊作响。
裴时矜低头凝着她。
女子皓齿朱唇,神情亦含嗔亦含媚,有一种凌空驾云的明艳逼人。
他唇边的笑有些无奈:“我听闻今日有人惹恼了你,便想要哄你高兴。”
他也没打算瞒着。
谢韫一怔。
他知晓魏钦远今日来过了?
自从空青痊愈后,他仍是想在她身边暗中护佑着她,裴时矜自是依照着他的意思允了,可谢韫想起他的断臂总是一阵揪心,回回私下里都劝他回裴府去找个轻松差事。
空青不肯。
他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