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着补充了一句:“你在西羌一切可好?没有受伤吧?”
他关心她,她自然也该礼尚往来。
魏钦远眼眸微亮。
他顿时眼里如同含了冬日的暖阳一般,摸了摸袖袍局促道:“行军打仗受伤也是免不了的,只都是些轻伤,随行的军医都看过了,不足挂齿。”
谢韫点了点头,脑海里想起的却是在裴府那夜,于裴时矜身上看到的纵横交错的伤口。
他一介文臣,到底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多陈年新旧的伤?
他仍旧有过往是她不知道的,而且还很危险。
谢韫低头一笑。
说起来自己不也是有前世的事是无法和他解释的么?
每个人都有过往,下回可以试着问问他吧,若他不想说也是没法子的。
魏钦远见她低头露出一个浅笑还当她是心中赧然,心头瞬时滚热。
说是无足轻重的伤,实际上他有两次伤口都足以致命,一个人躺在营帐里的板床上生生地捱,身下的榻都沾染了半边血红,险些就捱不过来。
如今知道她挂怀,魏钦远觉得受再多的伤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他环顾了下四周,一瞬沉下的眸色如山雨欲来:“是不是丞相府有人逼你离开的?你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这槐清巷虽占个雅致僻静,但都是小门小户,生活定是拮据,终归不能和明照坊比的。
如果没有人逼她,她怎可能抛却前头十五年的尊贵生活孤身来此?
魏钦远昨夜和今日驭马前来的一路上设想了很多她当时可能面临的情形,越想一颗心就越是揪疼。
甚至开始恼自己不该那么早离京。
他是年前就匆匆离京的,她则是今年春日就遭逢了此事,中间只差了两个月。
谢韫眉目一敛,见他满腔激越要为她出头的样子,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觉得她不是自愿要过现在的生活的。
除了祖母。
祖母当时回来和她谈了几句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其他除祖母之外的,丞相府的每一个人,一开始的槐清巷谢家人,外头看热闹的人,并着阿妤都是这样以为。
是他们不了解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