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时候,一旁的抱竹就发出了惊呼。
谢韫抿唇放好将匣子推回去,郑重道:“嬷嬷回去与祖母说,这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祖母寿辰的时候她也只送了两条自己绣的抹额,怎能受得起这样贵重的礼物呢?
钱嬷嬷也不急,慢声道:“老夫人说了,若老奴不能叫姑娘将这生辰礼收下来,今日便不用回府了。”
她顿了一下又说了句:“往后都不用回府了。”
钱嬷嬷说完这两句,目光又凄楚又迷离。
好似她的身家荣辱全都系在谢韫一人身上了一般。
谢韫:“……”
怎么觉得祖母大了越发有小孩子脾性了呢?
抱竹和蕉叶在荣寿堂待了有些时日,这会便自然地跟着一起劝她。
谢韫只得接过匣子又收了下来。
钱嬷嬷笑得更欢了:“那老奴这次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提前祝姑娘与家人中秋和乐,若有什么事尽管来找老奴。”
谢韫将他们送出了巷子口,瞧见马车远去还站在巷口不知想些什么。
匣子仍旧捏在手里,那宝光熠熠的镯子几乎灼烫了她的心。
祖母这是在循序渐进呢,先拿月团做中秋礼,又是那两匹上好缎子,最后才将这镯子引出来,还说那样的话,是生怕她不收呢。
她何其有幸?
谢韫心里温烫,唇边也带着喟叹的笑,将转过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会不会是钱嬷嬷她们又去而复返了?
谢韫转头,见是一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正朝着这处奔来。
离得近了,她才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待再定睛一瞧,赫然发现正是魏钦远。
魏钦远怎会来这槐清巷?!
难不成是来找她的?
马上的男子勒着缰绳目光投向巷口女子的身影,高大而沉默。
那亭亭玉立的身影,是她。
是自己整个年少的欢喜。
他的眼里燃出几点亮色。
魏钦远很快就认出了谢韫,堪堪在她几步的地方翻身下了马,上前几步唤道:“筠筠,你近来可一切安好?”
他身量颀长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