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还在呢,莫要让她看笑话,嗳,又不是好几年没见了。”
她笑容清浅明媚,眼眸里夹杂着一抹爱怜。
抱竹抬起头抹了抹眼,嘟囔道:“姑娘还是这么小气。”
终归是破涕而笑了。
钱嬷嬷留了点时辰给她们旧日主仆叙话,并不上前打扰。
只是槐清巷拢共这么点大,她们也不能避开太远,所以只说些寻常的话。
可是谢韫知道,抱竹离府是为了看她,蕉叶过来兴许是有什么消息要递给她的。
谢韫神色温柔地瞧着她,忽然道:“你今日来得倒是正好,那日你去了丞相府后我在我的案上看到一支银钗不知是不是你的,你随我去瞧瞧。”
蕉叶是个机灵人,当即福身应是。
两人走到谢韫房中,果然蕉叶压低了些声音,将丞相府昨夜的事告诉了她。
她到丞相府并不是为了刺探什么,主要还是盯着荣寿堂和谢玉茗,所以也只捡着和谢玉茗有关的事说。
谢韫想了想,沉吟道:“你想的对,谢玉茗若知晓祖母有意将她嫁入寒门,定是心有不甘的,还得劳你往后多盯着些。”
蕉叶重重点头:“奴婢都知晓。”
也就是要说这件事了。
谢韫从自己的妆奁捡了支嵌玉的宝石银簪放到她手中,笑吟吟道:“就当是我赏你的。”
这支簪钱嬷嬷没见她戴过,也能应付上方才两人的借口。
蕉叶受宠若惊的接过,又笑了。
她这差事真的还是很清闲的,每日在丞相府侍弄侍弄谢老夫人的花草或者偶尔请次脉,能得到谢老夫人的打赏还有谢韫的打赏,是丁点没有从前在裴府的单调的。
蕉叶很高兴。
两人一起走到外间,谢韫又和抱竹说了几句话,就见钱嬷嬷又递上来一个匣子。
“这是?”谢韫迟疑道。
钱嬷嬷又笑起来:“这是老夫人给您的生辰礼,早早就备下了,这次和中秋节礼一起叫老奴带过来呢。”
谢韫接过打开,见里面卧着一枚赤金环珠的玲珑镯。
镯骨精致,在日头下散着淡光,瞧着便知华贵。
果然在匣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