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圆了。
谢淮书轻咳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
谢韫走后,他这个从前当父亲的几乎没问过几句,因此每当谢老夫人提起的时候他都有点心虚。
“瞧着年岁还太小,让她给您调养自是也可以,只申大夫那边每月一次的请脉母亲也还是要做的,这不是小事。”
谢老夫人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本朝行医多为男子,他自是瞧不上女子学这些岐黄之术的,更何况他和谢韫本来也不亲。
谢老夫人转开话题:“你不在的这两月,玉茗做了桩事。”
她将谢玉茗陷害谢韫被关在京兆府的事情和他说了出来。
谢淮书嘴巴圆张,人都有些惊呆了。
“难怪她今日一听要让她去送节礼就露出那样的神情,这、真是个孽障!”
谢淮书拍了下桌案就要发火,没吓到谢老夫人倒是吓到了在廊下坐着的蕉叶。
蕉叶连忙跑的又远了些。
天老爷作证,真不是她有意要听着的,只是他们不知道她会武耳力好所以没防着她吧?
她手里还捧着一把松子糖。
手心里一个个小小的尖角,里头还嵌着松仁,夜色里也能看见是亮棕色的,散发着糖的香甜。
她捏了一颗放进嘴里,竟觉得味道还行。
自她谎报年岁后,谢老夫人是真把她当小孩子了似的,连这松子糖都拿出来了。
方才她眼睛瞪圆不可置信,只怕她还以为她是喜不自胜吧?
屋里谢老夫人捻了捻佛珠,沉声道:“我原本没想着这么早告诉你这事,只方才在堂间我想你也是瞧出了端倪,与其让你问下人还不如我告诉你。”
下人难免都会添油加醋的。
谢淮书是真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隐隐还有点头痛。
“这个女儿怎么会是这样呢?既不像我也不像徐氏,唉。”
她比起谢韫差的岂止是一星半点,简直如同隔着天堑了。
偏偏是亲生的血缘,这叫他如何呢?
“淮书,我告诉你这事不是让你惩罚她,这事已经揭过去了,我也惩治了她,我要和你商议的是她的婚事。”谢老夫人面容严肃,声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