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按下了自己有孕一事。”
傅容忍不住颤抖,心中蔓延开巨大的惶恐。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做什么?
永禧帝很快就解了她的疑惑。
“你对皇后以下犯上,更有欺君之罪,这罪可大可小,朕给你一个机会。”
他扯开一个低哑的笑,讥讽勾唇:“五十廷杖,若你能捱过朕便不追究此事亦给你腹中子一个机会,若捱不过那便是你的命数了。”
“至于你有孕这事,朕不知晓,汶老太医更不知晓,朕罚的只是这桩罪名。”
“朕与皇后今日前来,为的正是此事。”
掷地有声。
如果那婢女回傅府通报了傅家,傅承裕猜到他要来永和宫发难,这难发的却是没有来由的。
届时傅承裕再将事情闹大,说他容不下傅容亦容不下自己亲子,那就没法给朝臣一个交代。
可如今有了罪名就不一样了,他可以说是因为傅容犯了罪,也不知她腹中有孕,只是她抵死不承认才想给她一个教训。
安排甚好。
永禧帝拍拍手,外头有人鱼贯而入,拉着傅容就拖了出去。
傅容脑中有什么紧绷的东西快要断裂,心也一阵刺痛。
这哪里是一线生机?分明是更大的深渊!
如果她喝下那碗落子汤,孩子虽没了可自己最多落个身子虚弱。
可要是五十廷杖,孩子和她恐怕都没法活命!
那是廷杖啊,她一个娇养长大的弱质女流,如何能经受得起?
就因为自己方才用傅家激怒了他,他就连自己的命都不想留了吗?
两个太监下手不留情面,将她拖拽到外头庭院里按在长条凳上就开始行刑。
她哆嗦了一下,发丝凌乱面容苍白,喉咙里溢出痛苦的惨叫。
“啊——”
宁若媗指甲一下嵌入手心。
她苍白着别过脸,心头发颤着后退了两步。
虽心中知晓她罪有应得,先前也不该心软求情,可见着这样的场面根本不可能无动于衷。
偏偏如果不这样,就会引来更大的祸端。
在永禧帝的安危和傅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