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为之。
明明裴府也有其他的丫鬟,何须要他亲自动手?
这实在太、太孟浪了。
裴时矜见她当真羞恼至极的模样,嗤地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骗你的,自然是丫鬟给你换的。”
就算是他真想做这个事,也不可能是在她受伤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时候。
裴时矜自诩不是个好人,却对有些事情总有种奇特的坚持。
谢韫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中的潋滟风情,当真是千言万语不足以描绘万一。
裴时矜抬起手蒙住了她的眼,呼吸有瞬间的急促,又眯起狭眸道:“别拿这种眼神看我。”
我怕我会失了所有冷静自持,忍不住将你拆吃入腹,揉入骨血。
灯火下谢韫光洁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她似乎是有些疑惑,微微眨了眨眼睫。
裴时矜便觉自己掌心恍若有羽毛挠过,一阵说不出的麻痒传遍了四肢百骸。
他当即呼吸一滞。
她怎生、怎生如此撩人?
偏偏还不自知。
裴时矜飞快地俯下身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才十分不舍的放开了手。
“走吧,我送你回去。”
谢韫应了一声,见他又恢复往日不动声色的模样,连忙拿掌心又压了压面颊。
这人还真是有许多面孔的。
方才还好像一个色胚子,这会又变成满身光风霁月不染风尘的浊世佳公子模样了。
只有她从头到尾好像都很羞窘。
谢韫心里忽然有丝不平衡,走在他后头恼怒地瞪了他好几眼。
谁知身前的男人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忽然顿住脚步似笑非笑道:“筠筠,你要是不想走,我也可以的。”
谢韫眨了眨眼。
他叫她什么?
如果有面镜子,她就能看到自己的脸此刻又是红的恍若滴血了。
“快走快走。”谢韫快步穿过廊下,又骤然被他拉住了手腕。
裴时矜的声音有一丝无奈,眼眸含笑道:“你等等,想淋雨不成?”
他一边说一边站到她身侧,修长的手执着一柄红梅纸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