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叹气道:“莫说你不懂,我也有些不懂她。”
“我对她当真如此严厉吗?她只知自己要学得多日日需要来请安,不知道筠筠从前小的时候为这些私下是花了多少功夫,为了练好走路的仪态天天腿疼腰酸的睡不着觉,这些她都瞧不见。”
“外头那些光鲜亮丽人人称颂的世家贵女,哪有一个是天生什么都会的?”
钱嬷嬷听了半晌,总结道:“大小姐就是心思太多了。”
心气太高,若是迟迟不能满足就总会生出旁的想法来。
妒这一字,最为害人。
谢老夫人深以为然。
“可她是我的亲孙女,我总不能真的叫她在京兆府那等地方待着,或是让这事传出去坏了她的名声。”
钱嬷嬷颔首:“老夫人自然是为大小姐打算的,只是那裴大人和孙大人那头?”
谢老夫人心念一动,忽地转头道:“我记得那日是那裴大人救了筠筠?”
“正是呢,原先老奴想着没这么巧合的事,如今看来兴许有什么旁的隐情呢。”钱嬷嬷话说的点到即止,又抿唇笑了笑。
谢老夫人面色也浮现笑意:“你去找人打听打听那裴时矜的事,若人好的话,我老婆子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钱嬷嬷笑着应声。
“既是如此,咱们也不必怕那两位大人会走漏什么,倒是咱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裴大人若真对筠筠有意,就定会在乎她的看法,哪怕就此厌恨极了玉茗也必不会屑于去做什么对丞相府不利的事。
只是玉茗到底惹怒了他,再有下次即便是有她在也未必能保住她。
想到这里,谢老夫人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
“等玉茗从祠堂出来,就将她暂且禁足在府里吧。”
若是再教不好使得她做出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来,也只能送去庄子上了。
钱嬷嬷心里一激灵,垂眸应是。
大小姐身边本就没有什么自己的心腹,若是再被禁足在府里,即便是想做什么也是极难做成了。
于她而言,真真是不好的势头。
眼下也只能希望经过这一次过后大小姐能学乖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