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茗在祠堂被关了三日,期间也发生了些事。
这当中最受波动的还是徐有容。
她每每想去祠堂探望谢玉茗,都被谢老夫人派人拦了下来。
徐有容心有怨怼,便只能去问谢老夫人。
她眼眶微红,似乎是哭过的样子,钱嬷嬷给她端了个杌子,她也不坐,径直问道:“婆母,玉茗年岁还小,您略施小惩也就够了,何需用那么大的阵仗?”
谢老夫人穿一身棕金色绣花卉圆领的对襟褂子,坐在上首虚目看她。
她心里直叹气,暗叹这个儿媳还是太年轻了。
徐有容家世好,最重要的是难得的没有心眼,性子也直,不会囿于后宅的阴私算计,所以谢老夫人当年才将她和谢淮书定下了这门亲事。
如今又觉得她这个性子也有不好。
譬如此次的事,谁都能看明白作恶使坏的是她的女儿,她却说玉茗是被旁人唆使不得已而为之。
若真有那么多个不得已,她为何不来向他们这些亲人求助,反而自己钻进了死胡同?
根本就是自己的心思不正,出了问题。
“这次她犯的事太大,必须得给她个教训。”
谢老夫人沉声说着,同时略带严厉地看了她一眼:“她要害的也是你从前的女儿,你这个做娘的不知道她的心思也就罢了,也不能如此偏颇。”
徐有容讪讪地低下了头。
她已经不想再去想谢韫从前在府里那十五年的日子了。
她如今年岁愈大,膝下有儿有女,她只想对他们好,最重要的是玉茗愿意与她亲近,她就喜欢她。
她并非是不想谢韫好,而是她能抓住的东西不多了,玉茗既然回来,她就会尽力将从前的那些都弥补给她。
连同谢韫的那份。
谢老夫人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
“你回去吧,我只是罚她跪祠堂,过两日你就能见到她了。”
徐有容无法,只得应声:“儿媳退下了。”
她走后,钱嬷嬷撤下了那个小杌子,唏嘘道:“老奴实在是不懂大小姐的心思。”
要什么没有,非要和原先的小姐争。
谢老夫人睨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