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有些愤愤地看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这男人还不止两副面孔。
王成黛见到他,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她记得这个裴大人。
几月前她们因为宋茂被关到了京兆府,那时就是这个裴大人从中周旋将她们放了出来。
后来又听闻他动手打了燕京里有名的娇娇贵女,王成黛还很是不忿,没少说他的坏话。
今日又是他出头救了筠筠。
便是再说他二人只是寻常关系,王成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信的了。
因此她的目光绝对称不上友善,一把将谢韫拉到了自己身后对着裴时矜抬起下巴道:“你怎么在这里?”
俨然一副护犊子的架势。
裴时矜:“……”
他怎么觉得谢夫人对他有些误会。
厅外站着的萧翎听见王成黛这声气势汹汹的质问也是险些崴了脚。
他退开两步,看了看厅内悬着的匾额,抬手搡了搡头。
这是裴府没错啊,自家大人不在这还能在哪?
难不成在槐清巷?
哦,大人在槐清巷的确也是有一处宅子的。
谢韫的笑容有些无奈又有一丝幸灾乐祸。
反倒是谢文彦上下打量了裴时矜一眼,抚须道:“你就是大理寺的裴时矜裴大人?”
裴时矜合袖打揖,温声道:“正是晚辈。”
谢文彦沉下声音:“今日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时矜看了谢韫一眼,缓缓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原先两人没到前厅的时候,谢韫其实是拜托过裴时矜一桩事的。
起初她并不想将谢玉茗掺和进来的事告诉自家爹娘,因为那怎么说也是爹娘养了十五年的家人,即便谢玉茗如今和他们没了来往,可他们听了这个消息一定也会伤心。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不可能对谢玉茗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可那时裴时矜冷嗤着说:“如果将谢玉茗隐去,这事你要如何自圆其说?”
“先不说那薛鹤眠做了这样的事,你往后是定不会让谢家同他有任何往来的,所以你也定要给你爹娘一个交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