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学子那么多,若行贿之风就此传开,朝堂上的贪官也会越来越多。
即便乔鹤远能够坚守本心,可风气一旦形成就再难更改,且难保有人不会有样学样,其他人便都能守住吗?
“陛下,朱门火树银花,寒门学子却只知寒窗苦读,若那些寒门读书十载最后却因为出身而被埋没,实在是我大齐之哀矣!”
裴时矜低头说着,神色有些惨淡。
永禧帝和其余几人见了,便纷纷想起咱们这位裴大人也是从寒门升上来的,家中更是连父母都不在了。
也难怪他要为寒门学子说话。
永禧帝目光便带了几分动容。
从他作为帝王的私心来讲,他也不希望朝堂上多是权贵世家官员。
裴时矜便是两年多前的春闱一举中了状元,后被他发现得了重用,对自己也十分忠心。
因为寒门升上来的学子尚有满腔报效朝堂的热血。
而权贵或是世家的子弟即便考了前几甲做了官,为官之道也会受其家中影响,学些拉党结派的作风,或是为其家族谋利。
永禧帝也很需要有才有志的寒门学子。
所以这样的行为是他不能容忍的。
“岂有此理,我大齐春闱选拔贤才,需有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清明抱负。难不成最后选的就是这些靠家中银钱上位的权贵子弟吗?”
永禧帝面色震怒,其余人皆是噤若寒蝉。
“朕明日朝堂上便会让监察院行肃清朝堂监督百官之责,看看哪个还敢公然受贿!”
裴时矜垂下漂亮的凤目,不动声色道:“陛下,恐怕仅仅是如此还有些不够。”
“哦?”
“陛下不妨将今年的春闱座师也换一位,如此可以让那些学子更知道事情轻重,勿要再动不该动的念头。”
春闱的座师便是主考官,那些学子往后待主考官亦会有师生情谊,可以说这个位置就是个香饽饽。
就因为是香饽饽,所以十分难选,永禧帝也只放心将这个位置交到清流手上。
否则若是随便让一人桃李满天下,那他也会心生忌惮的。
“裴卿心中可是有了人选?”
裴时矜将头垂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