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叶猛猛点头,往外走两步又刹住了脚步,回身迟疑地看着谢韫。
“谢姑娘,大人的伤口挨着下肋要好好静养,轻易也不能动弹,要是他突然醒了,你注意让他情绪别太激动。”
谢韫眼中水光潋滟,又有一丝疑惑。
为什么他醒了会情绪激动?
她想了想,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恐怕是因为裴时矜醒了见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会难过,亦或者是知道没有将傅家那些证据全部抢过来会难以接受吧?!
对,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谢韫小脸带上了一抹凝重,郑重点头:“你放心吧,我会看着他的。”
蕉叶故作欣慰地点头,忙不迭装作很忙的样子起身去了外头。
她走到檐下拉着萧翎一连走了好几步,待回头确认屋里的人听不见才面带得色道:“怎么样,大人醒了会感谢我吧?”
萧翎真情实感地为她的所作所为竖了个大拇指。
要是大人身边有十个蕉叶,何需做那种隔墙君子日日睹石榴思人的行径呢?
石榴都要烂了好吧?
“我看谢姑娘对大人也不是全无感觉,许是自己还没发现,方才她看着大人的伤口眼圈都红了……”
萧翎很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那好啊,大人就盼着这一天呢,要是他知道定然高兴坏了。”
哪用像先前那样啊?
还让自己暗戳戳地去打听那薛鹤眠的身世,不就是觉得他碍眼吗?
什么薛鹤眠薛鸡眠的,连自家大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居然还妄想和大人抢女人。
蕉叶心里对谢韫也是肃然起敬。
能拿下自家大人的人,绝不是一般人。
她忽然对自己的新差事也多了几分看重。
未来夫人也是主子,要是将未来夫人的差事办好了,下半辈子还用愁吗?
……
谢韫将汤药端起来,忽然有几分犯了难。
裴时矜还躺在那里,瞧着虚弱至极,唇瓣也有些干裂了。
她脑子里一片混沌,暗想着萧翎人呢?原来府里的那个大夫呢?裴府的下人呢?
方才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