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初升,琉璃宝殿金光熠熠,多了丝夜晚没有的庄重素雅。
皇极殿作为帝王的御书房,又因当今永禧帝是个极修身养性也醉心朝政的,殿中便修缮的更加宽敞,内殿里还置了张软榻,以便他政务繁忙时于此安睡。
这方软榻除了他与宁若媗,可以说是从没有旁的人碰过。
便是平日里的收拾也是皇后娘娘亲力亲为。
今日半遮半掩的垂帐下,那榻边的纱裙落了一地。
榻上女子面容姣好,一臂弯起枕于脸畔,肌肤红润睡态绰约。
永禧帝醒时觉得额间隐隐作痛,便抬手揉了揉。
他一抬眼,入目处是一大片如霜雪凝成的脊背,上头遍布红痕,女子的青丝也如一匹绸缎般铺散开来。
眼前场景旖旎,他胸间气息不禁浮动,桃花目中也闪过一缕柔情。
“若媗……”永禧帝俯身想在女子颊侧印上一吻,却在触及女子容色时瞬间变了脸色。
榻上女子一张容长脸柔情绰约,眉目娟好,却分明不是心心念念的人。
他额上青筋跳动,怒声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傅容眼睫一颤,慢慢睁开双眸。
她轻启朱唇,美目间尚含羞涩:“陛下……”
她香肩半露在锦被外,声音里俨然充满了柔情缱绻。
直到昨夜她方知此间销魂。
永禧帝从前也不是没碰过她,但是她入宫两年便是一只手也数得过来,且次次都是草草了事,更是从未真的在永和宫中过夜。
可昨夜……
昨夜这书房馨香如春,男子含情眼眸微微上挑,其中神色更是从未有过的温和瑰丽。
便是她后来满身的汗如同自水中捞出一般,又抱掩着玉体可怜求饶,他也掐着她的腰肢仿佛不知疲倦般未曾放过她。
傅容清楚,这都是因为他将自己当成了宁若媗。
这一夜过后,她心里对那个女人也是多了抹说不出的嫉恨。
可想起昨夜的极乐快意,她低下头红了脸,甚至连他此刻的神色都尽数忽略。
“朕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永禧帝漆黑的眸中涌起一丝冷戾,倏然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