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谢文彦书院中的学生央了自家父母添砖加瓦。
即便谢文彦从未提过王记酒肆四个字,槐清巷就这么大,谢文彦和王成黛日日都回一处,谁还能不知道酒肆和他的关系?
谢文彦对此也很无奈。
说了几回之后,那学生也义正言辞,声称并不是为了他,而是王记酒肆的酒的确好,还能拦着他买喜欢的东西吗?
谢文彦便十分头疼。
到他这里教书的那些人家境也并不富裕,若真是个家财万贯的早送到国子监或者燕京有名的书院去了,怎可能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
他也非是瞧不上他们,正是了解他们的情况才会心疼那些银钱。
谢韫便想了个法子,若是书院那些人过来买酒,酒肆便多给些优惠,或者再赠一种新的口味,如此还能将新的酒也宣扬出去。
王成黛和谢文彦一合计,也只能这么做了。
这日太阳下山,王记酒肆也到了要关铺子的时辰,谢韫将今日的收成清点完,便跟着整理了下柜面。
一抬头的时候,就见面前出现了个一身白袍儒雅至极的年轻男子。
她眉头蹙起,将要开口询问就听王成黛惊喜道:“鹤眠,你回来了?”
谢韫在心里琢磨了半晌这个鹤眠是哪个鹤眠,又听他们说了几句话才恍然想起。
王记酒肆原先是有个账房先生的,名唤薛鹤眠。
起先听闻这个名字,加上又是做的账房先生,谢韫一直以为是和丞相府中管事那般的年纪,却没想到是个二十多岁一身书卷气的年轻人。
薛鹤眠看到她愣了愣,转头对着王成黛拜了拜,“回师母,我也是刚刚回京,还带了些东西给先生,您帮我带回去吧。”
王成黛看着他放到柜面上的都篮,从花样子都能看出来里头都是名贵的茶叶,当即推拒道:“这不行,你是家中有事才回去的,怎能给他带东西呢?”
薛鹤眠却不肯再要,“早年我读书都是先生教我的,知我家中境遇还不肯收我束侑,后来在酒肆说是给您帮忙也没帮上什么大忙,这只是一点心意罢了,师母勿要推辞。”
王成黛便笑了起来,“你这孩子。”
她看着他满身风尘仆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