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弯眸轻声道:“那我将他唤出来与你说话,天色不早我便先回去了。”
裴时矜一时默然,再抬眼的时候谢韫已经跨过了木门走了进去。
空青在他身前出现,抱拳道:“主子有事要吩咐?”
“滚。”
裴时矜凤目转冷,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不辨喜怒。
空青一梗,闪身回了属于他的屋顶。
是他命苦,是他太单纯。
……
谢韫回了房,坐在案前细细思索今日在丞相府发生的事情。
方才在回来的马车上,她已经从钱嬷嬷口中得知了白日傅瑶与谢玉茗的事。
即便钱嬷嬷不说,这几日她也会从旁人口中得知,毕竟今日来丞相府的人太多,燕京本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尤其是贵女之间这种八卦。
只是她觉得很奇怪,谢玉茗居然与傅瑶就这么大庭广众的对上了?还让傅瑶当众出了这么大的丑。
钱嬷嬷或许不知,但谢韫经过前世很快就能确定这事与谢玉茗脱不了干系。
在前世的记忆里,她这个“妹妹”虽好胜心强也是极擅忍耐,今日公然撕破脸可见傅瑶是说了多么难听的话,才将她激怒至此。
从前傅瑶与她作对,如今多了个谢玉茗转移火力,她自然乐见其成。
可她更好奇的是为何如今的谢玉茗这么沉不住气?又会不会威胁到祖母这世的安危?
谢韫揉了揉额心,一颗心微沉。
还有方才谢玉茗离开荣寿堂的那一眼,几乎已经让谢韫确定她发现了她。
那一眼绝没有多少善意。
谢韫抿唇。
她说过,如果这一世谢玉茗自己要作,她拦不了,但要是威胁到自己身边的人,她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如果能在祖母身边也放一两个暗卫就好了。
即便自己刚刚提点了抱竹,可她到底也只是个女子,虽心思细腻也不是事事都能帮得上忙。
然而外头人牙子手中的那些护卫打手即便有银两能买到也不一定能保证身手与忠心。
空青就很不错。
谢韫想着,又蓦然想到如果她愿意出银两,不知裴时矜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