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
傅钧自然也不想叫裴时矜看热闹,忍气吞声跟着傅承裕走到外面。
初夏的日头已经变得有些灼人,傅钧被这灿阳刺了眼,想到接连几日都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心中更觉怨恨。
两人上了马车,傅钧再也忍耐不住,恨声道:“父亲,为何我被革了官职,那裴时矜还能好好的站在那里?”
这事直到现在他都没回过神来。
傅承裕看他狼狈模样也是心疼,眯了眯眼道:“还不是多亏了你那千金阁的梅娘?”
傅钧愕然,嘶声道:“不可能!傅昌和傅良都还在傅家,她怎么可能会出卖我?”
说到这里,他才发现方才上马车时前头驾车的人并不是父亲惯用的心腹傅昌,不由得讷讷问道:“父亲,昌叔呢?”
“你母亲也是如此说,所以为父怀疑朝堂上不是真正的梅娘。”
他缓缓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继续道:“如果是这样,为父有两个猜测,真正的梅娘要么就还是逃脱在外,要么,就在裴时矜手里。”
傅钧的眼一下子瞠大。
“那昌叔岂不是……”
“不管是哪种,都定会有人再来联系傅昌或是傅良,为父已经找人盯紧了他们,与你要说的也是如此,后头傅家的一些密辛,你切不可再随意与人说了。”
傅钧这次吃了个大亏就是跌在这里,当即知道轻重地点了点头。
“父亲,这次的事对儿子来说是奇耻大辱,那翰林儿子也不想去了。”
他都可以想象如果他明日起当真去了翰林院,里头那些老酸儒会怎么笑话他!
傅承裕脸色一沉:“你必须去!难不成你还想一辈子缩在傅家不成?”
傅钧眼眸微闪,脸色难看至极,“可是儿子不想受旁人指指点点,不如等风头过去……”
“糊涂!如今永禧帝一心培养自己的势力,倘使你连翰林都不去被别人拿住了话柄不说,等你再想重回朝堂的时候就晚了!”
如今他都已经很难回到尚书台了,总不可能真的连官场都再不涉足了吧?
傅钧嗫喏了下唇瓣,心中对永禧帝和裴时矜更是恨毒。
“父亲,我想要裴时矜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