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不该。
“裴大人方才说,是圣上说要将钧儿收押起来?”
裴时矜颔首,面上不露声色,“圣上是这样说的,外头民怨沸腾,小傅大人又和此事息息相关,难免受了波折,且这事儿也需再好生查查,若是同小傅大人无甚关系,自然就将人放出来了。”
他这时说话倒还算客气,可傅承裕听多了官场上的囫囵话,并不将此话放在心上。
有些地方进去容易,想要再出来就十分难了。
“爹,你别听他瞎说,我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傅钧脸上满是厌恶,他含着金汤匙长大,何曾待过大理寺那等腌臜之地?
裴时矜扬唇,凤目里含了一抹犀利,“那小傅大人是打算抗旨了?”
须臾间就将一顶罪名扣了下来。
傅钧的脸黑如锅底。
眼看着他们就要进宫去求情了,这裴时矜来的时间真是太过巧合。
外头传的这样厉害,若他就这么被抓回了大理寺,那些人只会觉得他将罪名给坐实了。
裴时矜这个举动,简直就是在打世家的脸!
“钧儿,你同他去。”
傅钧难以置信地转头望着自己的父亲,“爹!”
“圣上是宽厚之人,不会随随便便就给你定罪,等证明你清白后为父会亲自接你出来。”
傅承裕沉声开口,根本不给傅钧反驳的机会。
裴时矜在一旁如同看戏般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他还以为傅承裕有多么顾惜傅家名声,又爱重自己这个外头盛传能力出众的嫡长子,如今他居然就这么让了一步,倒是让他有点匪夷所思了。
“裴时矜!若此事与我无关,往后我必不会放过你!”
傅钧努力平复着呼吸,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啖其血肉一般。
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人这样将他的脸皮撕下来丢在地上踩过。
裴时矜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傅承裕就先皱了眉。
这个儿子过得太过顺风顺水了,早将他说的喜怒不形于色抛在了脑后,经此事让他吃一点苦头以后才能涨涨教训,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小傅大人,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