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蹦出来时,沈青峰后颈青筋猛地凸—起。
要不怎么说姜是老的辣呢?
市长这刀捅得刁钻,专挑铁汉盔甲最薄的接缝处下刀子。
"你要保秦家?行啊。"沈青峰扯开两颗衬衫扣子,喉结滚了滚,"但让我饶了那杂碎?做梦!"
电话里叮当一声,像是瓷勺碰着杯壁:"宠老婆没错,可沈总别忘了自己也是个当爹的。要是萌萌有天……"声音突然卡在半空,跟掐了秒表似的。
我看见沈青峰右手拇指开始反复刮蹭西装扣眼,镀金纽扣被磨得发亮。
车库顶灯突然滋滋两声,晃得他半边脸陷在阴影里。
"老赵让出城北三家黄金铺面。"市长适时补刀,"当爹的,谁不想给孩子留条活路?"
沈青峰抡起扳手狠砸水泥柱,火星子溅在油渍上噼啪乱蹦:"那兔崽子往我老婆身上扣屎盆子时,他爹妈死绝了吗?!"
静得能听见机油滴落声的当口,电话里飘来声叹息:"所以我说,欠的债总得用血还。"
这话藏着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