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潋滟的眼神扫过两人：“不仅合作起来没有障碍，人也看起来赏心悦目。”
顾幼绫被她这针锋相对的话激得冷笑了声，抬眸看了宋明澈一眼。
她拾起桌边的餐巾纸，漫不经心地玩着。
“投资者不仅看项目，还要看人是否赏心悦目，那接下来是不是要付出更多。”
穆琳眼神微变，笑容中添了几分锋利。
她拿起红酒杯轻抿一口：“顾小姐，商业决策向来应以理性为主，最好还是少点感情掺杂为好。”
穆琳眼神一深，眉梢轻挑：“顾小姐对商业逻辑应该不是很了解吧？越是感性的人，越容易折戟沉沙。理性分析可比直觉要可靠得多。”
二人间看似平和的寒暄，却隐隐透着暗藏的炸药味。
每一句都像是挑衅，又像是一场无声的唇枪舌剑。
宋明澈并不打算插手，他一贯讨厌这种无谓的争辩，索性安静地拿起桌上的公筷，给顾幼绫夹了份她喜欢的红酒焗蜗牛。
这一动作虽是举手之劳，却被穆琳眼角一揽收在眼中。
她面上依旧保持得体的微笑，心中却泛起一丝思虑。
她明白，宋明澈这个人，从不会把多余的关注落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看来，眼前这个张扬的女人，和他之间的关系绝不简单。
而正沉浸在情绪交锋中的顾幼绫，却也没忽略宋明澈为她夹菜的动作。
她微微侧首，看见那一层薄薄的酱汁覆盖在肉上的精致弧度，轻轻嗤笑了一声，却没否认他的好意，拿起叉子慢悠悠地切下一块。
穆琳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嘴角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看样子，人很难再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