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清洁了一遍空气,鼻端难闻的味道立即消失不见。
“呜呜呜!”不知从哪个房间传出来的可怜凄惨的哭声,像鬼音一样回荡在楼层里,让人头皮发麻。
萧见深和萧长乐对视了一眼,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路过去,地板上,墙壁上,走廊里,到处都是污迹,还有血痕,仿佛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别哭了,你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偏偏还要活着?为什么?”是白潇然的声音。
怨毒的,阴狠的,充满了恶意,仿佛来自阴间地狱。
萧见深他们无声无息地走近,透过半开的房门,他们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单人床,此刻床上用绳索绑着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单薄的精神病院病号服,长长的头发像野草般的披散着,她眼眶凹陷,颧骨高高凸起,额头上满是深刻的皱纹,瘦得像是骷髅一样。
可是那双眼睛却像是野兽一样闪闪发亮,疯癫,憎恨,没有人的理智。
她张着嘴明明是哭着,牙齿却是森森泛着寒光,似乎随时扑上来咬下人一块肉来。
旁边坐着的是白潇然,他也很瘦,背后的骨头支棱起来,削瘦得可怕,整个人佝偻着。
他的一只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是被白采薇弄瞎的,头上,脸上,衣服下到处都是伤痕。
这对母子,在朝夕相处中,终于活成了彼此不死不休的仇人。
他们谁都想把对方弄死,却又偏偏都死不了。
因为萧见深说过,让他们偿还自己二十五年所受过的苦。
所以,萧长乐就不许他们轻易死去。
早一秒,迟一秒,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