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烨做了伤害她的事。
可能人和鱼之间,也还是刚认识的时候最好。
现在面前的澜烨跟从前在木桶里在她面前维持鱼设的漂亮小鱼完全不同,她也没法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江玥咬着唇,试探性的拿起一颗药吃下去。
剂量小,真是什么不好的药的话,应该还能有点救。
那一颗药刚下肚,江玥就能感觉到自己没那么热了。
“有什么不一样?”澜烨拧着眉,迫切的想得到回答,声音大了些,又冷又哑。
他的声线本就偏清冷。
在江玥听来,他音量一大,莫名的好像在生气。
为什么要对她发火?
她做了什么错事?错的人不是他吗?
江玥也有些恼了,不冷不热的说:“就是不一样,药吃了,你可以离开了。”
见他岿然不动,在那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江玥干脆把手上所有的药一股脑塞进嘴里,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咽下去。
全吃了,他可以走了。
她躺下来背过身去,拉起被子盖得很紧。
不愿意见他,要把他拒之千里之外。
澜烨眸里的颜色沉了又沉,一颗心也跟着沉下去。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脆弱的人。
从他记事以来,紫阳就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不让吃饭、受罚、挨打,在很多海族面前跪着听训,被海族嘲笑议论,被哥哥们欺负不待见……
那些大部分他都只是还不懂事的时候在当下难过,后来就觉得也就那样,他接受到变成习惯。
心里激不起任何波澜。
他更多难过的是紫阳为什么不能像哥哥们的父亲那般对他好一点?再后来,也会变得麻木,偶尔钝痛。
接受父亲不爱他这件事也好,被一鞭子抽到腹鳍断裂也好,从心口掏出鲛珠也好。
任何一件都比不上这短短不到一天还是两天来,带给他的这种痛,能把他击垮到如同空中泡沫一碰即破的痛。
澜烨明知她那时只是需要一个情绪发泄的出口,她心里有气,发泄出来就会好一些。
当她说出那句早知道会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