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婉手中的梳子轻轻划过林婉月的发丝,动作轻柔,饱含着无尽的母爱。每一下梳理,都像是在诉说着这些年对女儿的思念与愧疚。终于,她细心地为林婉月挽好了发髻,插上那支代表成年的发簪。
此时,一直候在院外的随从快步走进院子,抱进来一个描龙画凤的箱子。箱子通体描金,边角处镶嵌着精致的贝壳,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长孙婉示意随从将箱子放在林婉月面前,温柔地开口:“月儿,这是母亲为你准备的嫁妆,里面是一套喜服。你现在还不能打开,等你成婚那天,穿上它,一定会是这世上最美丽的新娘。”林婉月望着眼前的箱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再次湿润,她轻轻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发也冠了,嫁妆也送了,长孙婉拉着林婉月的手,细细地端详着女儿的面容,眼中满是关切。她轻声询问林婉月这些年的生活,吃穿用度是否舒心,有没有人欺负她。林婉月一一作答,母女俩沉浸在这难得的温情之中。
一旁的玄龄丞相,早已泣不成声。他望着长孙婉,这些年的思念与懊悔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终于,他鼓起勇气,颤抖着声音说道:“婉儿,能不能不再走了,留在府里,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长孙婉听到这话,眼神微微一滞,与玄龄丞相的目光交汇。她轻声唤道:“大哥,我已出家。”她虽语气平静,可心底却泛起层层涟漪,其实她清楚,自己完全可以还俗,只是多年的心结仍在。
而在角落里,玄龄丞相的两个妾室听到这话,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们紧张地对视一眼,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林萧的母亲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暗自祈祷长孙婉不要答应留下;林希的母亲则咬着下唇,眼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她们深知,若是长孙婉留下,自己和女儿在这丞相府的日子将更加艰难。
玄龄丞相见长孙婉拒绝,心中一阵绞痛。他向前迈了一步,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婉儿,这些年我每日都在悔恨中度过,当初是我不好,没能理解你的想法,你就看在咱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看在婉儿的面上,留下来吧。”他的眼眶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
长孙婉看着玄龄丞相痛苦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她微微低下头,沉默片刻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