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就给铭安打上了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铭安静静地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目光温柔而专注地凝视着梁缘正细心地为自己包扎伤口。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就像是生活在一片灰暗的世界里,毫无色彩可言,像是画家笔下的素描,而他就是那被挥动的铅,仿佛自身没有任何存在感。人们只会看到结果的画面,不会注重刻画的痕迹。
长久以来,他的那份温和以及懂事,都不过是所处环境强加于他的一种特质罢了。然而,就在这一刻,当他望着眼前这个全心全意照顾着自己的人时,心中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和幸运感。
他暗自思忖着,或许只有在梁缘的面前,自己才能够稍稍放下那些平日里不得不背负的沉重枷锁,可以稍微放纵一下内心真实的情绪。想到这里,不知为何,铭安突然间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来。
听到铭安那莫名其妙的笑声,梁缘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将一双蓝眸投向铭安,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疑惑之色。只见他轻轻地伸出爪子,像抚摸一只温顺的小动物般,把自己的爪垫放在铭安的头顶上轻轻摩挲着,同时嘴里嘟囔道:“奇怪呀,我摸摸看是不是发烧啦?嗯……好像温度挺正常的嘛!怎么还一个劲儿地傻笑个不停呢?”
说罢,梁缘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且略带几分憨厚的笑容。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刚才说出的这句话必定会成功地吸引住铭安的注意力,从而让他不再去回想刚刚经历过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杀戮场景,以及由此带来的深深恐惧与强烈的负罪感。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扫把星,走到了哪里都会有坏事发生?”铭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
梁缘没想到铭安不按套路出牌,反将了自己一军,梁缘的表情愣住了片刻,“他居然没叫我滚,也没骂我笨?”心里如是想着,脸上也是不可思议。
“我知道你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第一次杀人嘛,总会有些许恐惧,以后多杀几个就好了!”铭安把头往梁缘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说道。
听到铭安的话,梁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抱着铭安的健壮手臂不自觉的抖了一抖,“这……这小子不会觉醒了什么变态爱好出来了吧?”梁缘想着想着给自己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