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安定了定神,将手中的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只听见“咔嗒”一声脆响,面前的侧门缓缓打开。铭安先行走了进去,梁缘紧随其后。
刚一踏入那扇破旧不堪的门,梁缘的眉头瞬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屋内简陋而杂乱的景象。
\"你你平时就住在这种地方吗?\" 梁缘忍不住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愕和怜悯。
\"嗯\" 铭安低着头,小声地回应着,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不敢直视梁缘的目光。
梁缘缓缓地移动脚步,环顾四周。这间屋子阴暗潮湿,墙壁斑驳脱落,角落里堆满了杂物和柴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唯一的窗户也已经破碎,寒风从缝隙中肆意灌入,让本就寒冷的房间更增添了几分寒意。
看着眼前的一切,梁缘的眉头越皱越紧,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他喃喃自语道:\"这分明就是一间柴房啊!如此恶劣的环境,到了冬天又怎能住人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着铭安之前说过的那句话,\"我这种人,一点点善意就可以买下我。\" 此刻,他似乎开始理解这句话背后所蕴含的无奈与悲哀了。
“梁公子,这也没有桌子,直接坐床上就好了……”
“你回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我打算拿走我的东西……去找沈伯。”
“不回来了吗?”
“嗯……不回来了。”
这次,铭安说的肯定。
“是什么东西?”
“一支画笔,是当初的先生送给我的。”
“好,我等你。”梁缘听闻点了点头,坐在了床上。
铭安看梁缘坐了下来,向着书房走去。过了一会儿,铭安拿着一只普通的毛笔回来了。
“看来还很顺利。”
“他们看不见我。”
“看不见?”
“字面意思。”
梁缘有些似懂非懂的点头,也没再继续谈论下去。
“走吧,吃点东西,哎对了,沈伯家在哪里?”梁缘刚想拉着铭安去吃饭,突然想起来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还……挺远的,在铁骑的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