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池鸢的胃口好似被细密的蛛丝层层缠住,周身萦绕的低气压,任谁都看得出来。
她被情绪搅得心烦意乱,正常来讲,这种时候,大多人怕是对着满桌珍馐也味同嚼蜡,吃不下一星半点。
可池鸢却不一样,她坐在那儿,双手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一口接着一口,像是要用这饱腹感把心口的空洞给填上。
吃到一半,她手中动作猛地一顿,一股没来由的饥饿感如汹涌潮水般袭来,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回想起从前与盛明栩的相处,池鸢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过去的盛明栩,周身带着不羁的随性,哪怕两人许久未见,一碰面便天雷勾动地火,肆意沉沦在亲密关系里。
这般出格的事,搁旁人那儿定是尴尬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可在盛明栩眼里,却平常得就像随手喝了杯白开水,不见丝毫忸怩。
后来,两人窝在沙发里一块儿看电影,昏黄灯光洒落,氛围暧昧得恰到好处。
盛明栩压低声音,讲着那些荤素搭配的笑话,嘴角噙着坏笑,池鸢红了红脸,轻捶他一下。
彼时,她心里满满当当装的都是热恋的甜蜜,丝毫不觉得男女之事有半分荒诞,满心以为二人是旁人艳羡不来的自由恋爱。
不过现在,池鸢搁下碗筷,微微攥紧衣角,舌尖泛起一丝苦涩,过往笃定的一切好似沙堡,在现实的海浪拍打下摇摇欲坠。
她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那些自以为是的甜蜜瞬间,究竟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爱意,还是盛明栩漫不经心的消遣?
盛明栩眼神藏着落寞与不甘,声音不自觉地染上一丝哽咽:“我现在算什么?被冯宛毫不留情地甩了,丢尽了颜面,本以为池鸢你能懂我几分,结果连你也对我视而不见。”
说罢,他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试图把翻涌的酸涩压下去。
池鸢垂眸静立,听着这番诉苦,心里却毫无波澜。
一个男人周旋在这么多女人之间,本就是自找麻烦、行事荒唐,落得这般田地又能怪谁?她抿了抿唇,神色冷淡,并不打算接话。
盛明栩瞧她这副模样,心里更是没底,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把心底的疑问问出了口:“你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