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蔚对视,心中充满了忐忑。
池鸢在病房中,对天台上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她正沉浸在傅渊的照料和冯宛送来的鲜花带来的温暖中。
等人走后,房间里再度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池鸢呆呆地坐在那里,满心的落寞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缓缓抬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脸,那隐隐的疼痛依旧清晰可感。
夜晚降临,池鸢躺在床上,疲惫与伤痛让她很快陷入了梦乡。
然而,在梦中,她仿佛看见自己拆开绷带后,那一张脸布满了伤疤,坑坑洼洼。
那恐怖的景象让她猛然睁开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划过脸庞。
此时,门外有道黑色的身影,宛如幽灵般伫立。
看见她醒了,男人缓缓走进来。
盛明栩在池鸢的床边坐下,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也好,现在知道害怕了。”
池鸢紧紧闭着眼睛,声音里满是委屈:“我是胡闹的性格吗?”
在她看来,自己不过是有些小愚钝罢了。
此时,医生进来为她换药,当绷带被拆开的那一刻,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疼得她在盛明栩怀里不停地扑腾。
而男人始终没有放手,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即便她疼得靠着他的肩膀,一口咬上去,盛明栩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依旧稳稳地搂着她,任由她发泄着痛苦。
池鸢的牙齿深深地陷入他的肌肤,那一瞬间,仿佛她所有的委屈、恐惧和疼痛都找到了一个出口。
等换好药,池鸢松开了口,看着盛明栩肩膀上那深深的牙印,她嗫嚅着:“对不起……”
盛明栩一动不动,眸色越发深沉。
晚上睡觉的时候,盛明栩静静地躺在一旁。
池鸢在他的怀抱中,虽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可入睡后身体却会一直颤抖不停。
医生之前拿来镜子,耐心地告诉她恢复得很不错。
然而,她根本不想看,甚至连一丝目光都不愿在那镜子上停留。
盛明栩心里无比清楚,她这是在逃避。
池鸢一觉醒来,惊讶地发现身旁躺着个人。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