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粗木柴,嫌这树洞窄巴不洁,就这洞边傍着火堆,抱树枝铺垫雪上,披上大衣躺下。他疲乏又得饱食,闭眼甜梦香酣。
啊呀!是奇寒砭骨?是死神骤临?还是警觉机敏?杜连兴忽拉巴挣开睡梦,醒眼一看,火堆半灭,起身往火堆里添柴。火遇干柴火苗窜起。嗯?他觉得周围憋闷凝结着森森杀气,展眼四外撒眸火光中,周围树空间饥饿的群狼前游后动昂头竖耳撅嘴龇牙眼闪绿荧荧贪婪的贼亮。
好狗球子!想吃黑瞎子肉哇还是想生吃活人?!来吧!他虎跃纵身抄起步枪冲那贼亮“叭唝——!”枪声刺破寒夜。“嗷儿——”狼群长嚎凄厉。“叭唝——!” “叭唝——!”他朝着狼群连连射击。转眼间群狼逃散。他把枪膛压满子弹,顶上火倚在树旁。多多的往火堆里架柴,防备狼群偷袭。
他穿好大衣扎上皮带,坐在烈烈轰轰的火堆旁,抽烟烤火坐待天明。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耳边时闻隐隐狼嚎,又添架了几次柴禾,狼群没敢再露面。天色渐渐青灰,东天透出白来。杜连兴收拾早饭吃饱喝足了,把那冻肉一块一块装进布袋里。天色已亮,见雪坡上一只死狼挺尸。
山林中寒雾轻缠。山中有老虎出没,也曾几次碰上虎的爪迹,不想却撞上了一群饿狼。杜连兴淡然一笑,迈步踏雪朝北行进。
这天下午,杜连兴来到一座山上,忽然听到火车的鸣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