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太郎告密,说张万富家是八军的老窝,汪雅臣等人经常在老张家来往吃住。他放排卖松木板,是给八军筹措军费,买药品、食盐……
淖滕太郎正多方受挫。不久前,汪雅臣的八军竟一口“吃掉”了桦皮场的千余日伪军,日伪军当局愣眉愣眼,胆战心惊,哀叹八军已呈烈火燎原之势。
边木唾沫喷飞,指责淖滕太郎失职,情报迟后且不准确,致使对八军越“讨伐”,八军反而越强大。他命令淖滕太郎尽快拿出办法,拿出行动来,倘如不能迅速扭转被动的局面,稳定治安,军法从事!
淖滕太郎窝火憋气,感到这有辱他光辉的过去。早在“九一八”以前,他就被派到支那东北来刺探搜集政治、军事、经济情报。一直是顺风扬帆,建立了显赫的功劳,受到上司的赏识,从一名谍报员扶摇直升为中佐,成为日本关东军中优秀的特工之花。
上司对他十分倚重,派来五常县满以为可以大展雄才平波息浪,再建奇功。他虽然“剿、抚”齐下软硬兼施,将“九·一八”事变后涌现出来的红枪会、大刀会和一些抗日山林队瓦解消灭,但和主要对手汪雅臣的斗智斗勇。淖滕太郎深感计拙智穷。
他不甘心,一反常态狂躁发怒,挥拳击桌。他忽拉巴地产生了一种奇特而又强烈的欲望,久闻汪雅臣之名未曾谋面,很想见识见识这个人。一个普通的支那土包子,纠合一群土百姓,竟有如此大的能量?他有三头?有六臂?
猫子头、郭云飞闻知召见,赶紧跑进淖滕太郎的办公室,昂头挺胸拔腰立正站定。
淖滕太郎口不出声,眼睛直盯二人。直把猫子头和郭云飞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心中叫苦――这差事,真他娘不是人当的!
“八嘎!”淖滕太郎突然发声。
猫子头、郭云飞一悸凌。
淖滕太郎指头剜脸,将两人痛斥一顿,然后带上随从前往沙河子巡视督察。他到达沙河子,就接到金在根的密报,命令立即把张万富押来日本兵营。他想从张万富及其家人的身上打开缺口,获取有价值的情报,借以打击、“剿灭”双龙八军。
张万富被猫子头、郭云飞和金在根等人捆绑着推搡进门来,昂然而立。
淖滕太郎一见,嗔骂道:“你们请的,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