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看着娃一天天的长大,亲事一拖再拖,满堂早早的托人,先给忠义订下娃娃亲,亲家是高井村吴家的女儿叫吴玲,比忠义小两岁的仁义,满堂想着等过两年再说。
毕竟订婚也没花多少钱,又不是特别花钱的事,佘家平时卖粮攒的钱够用,根本不用动老底,佘满堂自然也就没机会知道自家的底细。
日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着,甚至糊涂到连佘占奎自己都快忘了他曾埋在屋里的那些钱,可世上的事偏就这么的巧,当你快忘了曾经的一切时,总会有人不经意间提起,让低调了这么多年的佘占奎怎么也想不到,隐忍了这么多年还是遭了土匪。
事情的起因是李大头跟民团几个亲信在喝酒闲谝时引起的。
“咱这几回他娘的费那么大劲,就弄下几个喝酒钱,想想就亏的慌,这周边咋他娘的没有个特别有钱的主,也好让弟兄们吃顿肥肉。”李大头的亲信黑三放下酒碗骂骂咧咧道。
一人说道:“三哥又做梦了,周边要是有,我们还能不知道,也不至于这么恓惶的喝酒。”
“对了,听人说佘家老掌柜在前清时,曾经在省城带过兵,回来高头大马的不说,屁股后还跟一队亲兵,张扬的又是盖房又是买地,那会可是风光的很,后来不知道咋了,带着媳妇娃悄悄回到岭上,埋头做起了庄稼人。”
“还能有啥,没听他给人说在省城混不下去了,只能回来守着那些地。”
“你知道个啥,佘家日子过得滋润着呢,不光隔三差五的割肉,连酒都是整坛整坛的买,我碰见过几次,一问,说家里来客了,可他家明明没来谁,咱岭上照他家这样吃喝的,我看没几家。”
“嗨,谁不知道那老东西从来都是嘴不受穷,佘家卖粮是有点钱,怕这老东西一年下来就能花去大半,没见他儿子满堂都跟着青山跑去挣下苦钱。”
“账不是你那么算的,吃喝能花几个钱,要细算的话,还是能攒下不少。”
看看众说纷纭的几人,黑三呲着大黄牙坏笑道:“这还不简单,有枣没枣,一竿子下去,不就知道了,出事还往黑风崖刘庆国那帮人身上推。”
李大头最近也是特别郁闷,打着黑风崖土匪的名号,出去抢了几次,虽然顺利,可到手也就够个喝酒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