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底。不过静下来的佘占奎找想,究竟被谁抢了。
“土匪?”
感觉不像,土匪咋能把自己的底细摸得这么清,再说也不可能把握住这么好的时机,更何况还有个土匪被三个娃了个血头扬,虽然看着那些人很是凶神恶煞,但却始终没动真个的,临走时还发了善心的扔了把大洋,这那是土匪的行径。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绝对是特别熟悉的自己底细人,熟悉自家的也只有岭上知根知底的人,不然外人哪会了解的那么详细 这种种做法显然是民团所为,现如今,整个槐树岭谁不知道,李大头经常假冒土匪,缺德事还有没少干。
佘占奎心里有了答案,他相信儿子满堂也能想到这些,可没有真凭实据,就算真是民团那些人,咋报仇,家里就自己和满堂俩成年男人,俩孙子虽说性子烈,可还未成年,拿啥跟人家去拼。
算了,还是忍吧,谁让自家没权没势,明天继续跟伙计们下地干活,这也是让所有人看,佘家是真没钱了。
“一起一落是人生,一喜一忧是心情,一苦一乐度生活,一朝一夕过日子,世间又有几人能看透。”
正想着心事的佘占奎被絮絮叨叨的了尘和尚乱了节奏,懊恼地苦笑道:“和尚哥,我图清静来寻你讨茶喝,你却啰嗦个不停,烦不烦。”
“我也是见了你,有感而说。”了尘和尚悠然道。
“水,再续壶水。”佘占奎转头对着一旁茫然的静慧说道。
静慧忙续了水,转身再去庙旁的泉眼处打了水,拿来放火上煮,看着咕嘟咕嘟冒起的热气,了尘和尚提起往茶壶里续了水,转头打发徒弟静慧去庙里,别来打搅俩人的清静。
俩人就那么端坐着,看着岭下缓缓流淌的米汤河,许久没说一句话,时间不觉从茶杯中流了过去,天边那橘红色的太阳,一个不小心跌落到西边的坡梁后,天一时的暗了下来,岭下的米汤河模糊起来,佘占奎站起身说了句:“茶不错,明还来。”
了尘和尚对着在暮色中缓缓离去的背影说道:“随时候着你。”
佘家,躺在炕上的满堂生气归生气,恨归恨,可又有啥办法,他恨自己没能力保护这个的家,只能扭着裹满纱布的脸,低声下气地劝说着呜呜咽咽的母亲和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