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太爱我了,我俩虽然没拜天地,可是,心里已经拜了,谁说也不行。你来说媒我同意了,有言在先,我就是要按着习俗办事儿,必须当寡妇下午来娶我,这条件他许家要是还犹豫,来得及,那就退婚!”她悲哀的语气里一通连珠炮,让梁家父女无须再重复,简直无言以对。
“俊俊姑娘,”梁大客气笑笑说,“大叔理解你的,受他们之托来找你的时候我就没有信心。走,回去吧,日头要当天了,过一会儿许家就该来接亲了。”
梁青草扯起俊俊的胳膊说:“俊俊姐,我爹说的是,回去养养眼,别泪渍渍的。再说,也得装扮装扮,我还要给你做伴娘呢。”
俊俊瞧不着云彩里太阳,猜不出啥时候,坚持要把这坟填上,梁大客气只好从他手里拿过铁锹帮着大铲大铲地掩埋起来。梁青草见爹累了,就接过铁锹也掩埋一会儿。
梁大客气、青草扬土,俊俊站在一旁瞧着,眼泪随着一锹锹往坟穴里扬的土滴落着。她擦擦眼泪急忙抢过铁锹说:“梁大叔,还是让我多埋几锹吧。”
车站派出所哪能有单间办公室供大杜在那里禁闭反省呢?还需要安置留下负责监护的两名志愿军战士,铁路派出所哪能承揽这种事儿呢?时下,志愿军的威望很高,所长和两名警官不过是让谭团长那威势给镇住了,还有,县里开过大会,县长大讲要热情接待过路的志愿军英雄部队,一再要求,什么有求必应,所长也就稀里糊涂接受了。
志愿军换乘的专列缓缓启动了,所长和一名铁路警察正琢磨怎么实施这关禁闭的任务,候车室门口突然传来了哭嚎的呼喊声:“小偷抢我的钱包了,小偷抢我的钱包了,钱包里有我出差的粮票呀……”
所长和那一名警察急忙跑出候车室,小偷已嗖地跳过铁栅栏进了站内,他横穿了缓缓启动的火车前头,追赶过来的人被火车截住。这时,紧跟着蹿出来的大杜见所长要从候车室进站台去抓小偷,嘴里嘟囔一句:“嘿,等你俩进去黄花菜都凉了。”他一个箭步飞跑到铁栅栏跟前,像跨栏运动员“嗖”地越了过去,飞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正要越轨的小偷。火车猛刹闸没有刹住,铁轨上冒着火星,发着吱喳吱喳的声音一驶而过,这就是阅兵团乘坐的专列。大杜紧紧抓住小偷的头发,发现专列里谭团长正奇怪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