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薄,可上天既让我二人相遇,便是给了我二人一个机会,只要道长愿意成全告诉我她如今身在何方,又如何知道这缘分难续!”
云清似是想了想,道:“罢,既然公子执着,贫道也非无情之人。如玉姑娘为程川省安平县人,如今元神归位,贫道只得助公子至此,余下只凭公子了。”
“多谢道长成全!多谢道长成全!”邵寂言连磕了几个响头之后,匆匆离开了。
戌道站在门口看着邵寂言飞奔着出了道观,转而望向自己的师父,小声嘀咕道:“师父不厚道。”
云清道:“为师如何不厚道了?”
戌道道:“师父头先明明跟徒儿说,他二人之缘是天命,您帮如玉姑娘寻到肉身,还答应了如玉姑娘早些指引情郎去寻她,人家如玉姑娘这会儿必是日盼夜盼地等着心上人呢。可您让人家公子在外边站了一个多月,平白耽误了这些时日,如今好不容易见了,却又故意不告诉他,却又说什么有违天道、并非命定姻缘的话来诓骗人家,可不是不厚道吗。”
云清道:“并非为师故意刁难。他此番下界,注定要历尽人间劫数,这段姻缘亦是劫数之一。若他心志不坚,又或贪欲难消,就算寻得如玉姑娘,亦难渡劫。再者……”云清捻须道,“为师与他也算旧相识,当年我于他门前站了三年,才讨得一杯清茶,如今只让他站了一个月,已是大厚道了。”
戌道想了想,道:“徒弟悟了。”
云清道:“你悟了什么?”
戌道说完又狡黠一笑,道:“师父常说我们心中杂念难消,妨碍修行,师父自己可不也是个记仇的。当年被上仙刁难考验,如今可得了机会,这是来报仇了。”
云清:“山路不稳,明日开始你把上山的台阶重新修葺一遍吧。”
戌道:“……”
邵寂言得了消息仿似垂死之人又得了生机一般,匆匆回京收拾行囊,恨不得立时飞到如玉身边儿去,可人才入京,却被大理寺来人扣了下来。
原来当日云清携如玉而去,邵寂言一路追去了道观,京中之事一概撂了不理。律法有言,为官者不得擅离职守,否则以渎职枉法论处。而在京官员欲要离京则需逐级请示,纵是获准离京,除非父母亡故回乡守孝,否则,按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