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着身子往花瓶里看,站起身子愣了一会儿,忽又拿起花瓶轻轻地摇了摇。
讨厌,我又该从床上掉下来了……
如玉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心疼得厉害。
他终于失望地把花瓶放回了原处,又小心翼翼地把屏风推了回去。他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便愣愣地坐在那儿发呆。
如玉知道自己该走了,可她就是舍不得,想要多看他几眼。她不出去不说话,只在这儿这么偷偷地看着他就好了,或许今后再没有机会了。
忽地,他似是发现了什么,腾地站了起来,几步冲到了桌边。
完了,完了,那本书……
他站在那儿望着桌上的书,难以置信地伸出手摸了摸,怔了一刻,猛地转身环顾四周,声音颤抖地道:“如玉……如玉!你在,是不是?你出来!我知道你在!”
如玉捂着嘴摇头,不在不在,我不在!
她在心里大声地骂自己,干什么要被他发现那本书啊,否则还能多看他一会儿的!怎么办?必须要走了,不能让他发现的。
如玉闭了眼,向后退,从柜子后面穿墙而出,在她退出来的那一刻,她好像听到了柜门被用力打开的声音。
对不起啊,寂言,我不能再见你了。
如玉失踪了,一连几日不见踪影,凤儿急得直掉眼泪,不住地埋怨自己嘴快。二牛也着急,把所有的兄弟朋友都叫了来,城里城外寻了好几日,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起初,凤儿和二牛怀疑如玉许是受不了心苦,去找邵寂言了。他们让个脸生的兄弟去偷偷打探,发现邵寂言那儿没有任何的异样,仍会时不时地在夜半无人之时回到西柳巷等着如玉回去找他。
知道如玉没与邵寂言在一起,凤儿害怕了。如玉现在心神恍惚,万一在外面溜达过了时辰,天亮之前来不及躲起来就糟了。二牛从旁安慰,只说如玉纵是痴痴傻傻的,但阳光射在身上还能觉得出疼,甭管是密林还是城里,寻个能藏身的角落还不算难。凤儿哭着说,万一她是故意的呢?万一她就是想化烟化灰呢?二牛想,如玉那个一根筋的傻妮子还真是说不好,但是这话他不敢跟凤儿说,只说如玉或是心里苦得不行,又不愿让人看见,自己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