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样子吓住了,连忙过去扶她,道:“如玉,对不起,我没想你能听见,你没事吧……其实……你知道了也好,他都有他的好日子了,你也别痴心了,你还有我,还有你二牛哥呢。”
二牛也上前道:“是啊,妹子,咱们别想他了,他娶媳妇儿就让他娶去,咱们不稀罕他。”
凤儿瞪眼捅了二牛一下,二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自抽了下嘴巴。
如玉愣愣地道:“没事儿,我没事儿的。他该这样的,我们说好的,他好好考试,做大官、娶媳妇儿、生儿子,这是我们说好的……”如玉扯了扯嘴角,神色黯淡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如玉走远,凤儿急得跺了脚,二牛拉了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儿,她早晚得知道,早知道早好。”
入夜,两个月以来,如玉第一次进了城。自她离了邵寂言便一直跟凤儿住在二牛家,这还是她第一次出来。
她知道她不该出来,可是她就是受不住了,听了他中探花、当大官、娶媳妇儿的话,她就受不住了。明明是她跟他说的,可听了这些事儿,心里就是委屈得要命。她想见他,想知道他还想不想她,喜欢不喜欢她,若是真的喜欢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娶媳妇儿啊?如玉觉得自己好坏,该替他高兴的啊,干什么心里还酸溜溜地受了委屈似的。
她在街上飘荡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搬去哪儿了,只神情恍惚地回了西柳巷。她站在巷口往里张望,最里面的院子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儿亮光,她心下一寒,捧着心口飘了进去。
飘到屋门口的时候,她还有一丝期待,待忐忑地进了屋子,这一丝的期待也化作了失落。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他果真搬走了。
屋里的家私摆设还是旧时模样,想是他走得急还没来得及搬,又或是他根本不想要了吧。是啊,他是大官儿了,有了新宅子,床柜桌椅、笔墨纸砚也都得换新的了,用不着这些旧东西,也要有新媳妇儿,用不着她这个假媳妇儿了。
如玉鼻子一酸,掉下泪来,她用力抹了两把,可眼泪还是不住地往外冒。她索性不去理,泪眼涟涟地在屋子转,在床上坐一会儿,摸摸曾和他一起盖过的被子,又到桌边翻翻书,一歪头,他好像就在旁边笑着说教她识字。
“不用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