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你有什么目标吗?”南烛又抿了一口茶,开口询问道。
“目标?”希尔低着头,仔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没有。”
“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南烛又问道。
希尔又低头思索起来,南烛也没有着急,一口一口抿着热茶。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南烛便喜欢上了茶。
应该是从希尔第一次为他泡热茶开始吧。
希尔似乎想起了什么,“以前好像有。”
“什么?”
“带着妈妈活下去。”
南烛就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希尔缓了缓又继续说:“那或许就是我的目标,不过没有多久妈妈就死了。”
“”
南烛内心立刻咯噔一下。
“抱歉。”南烛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似乎让希尔陷入不好的回忆中。
看着希尔那低落的样子,南烛的喉结滚动着,像咽下块烧红的炭。那些准备好的安慰在舌尖转了三转,终究被灼成沉默的灰。
希尔摇了摇头,表示不怪老师。
“一直听你说你的妈妈,可以和我说说你妈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
希尔没有抬头,南烛担心自己说的话又让希尔陷入难受当中,“如果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没关系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希尔小声开口,却打断南烛接下来的话。
“我的妈妈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她很漂亮很漂亮,而且很厉害。”
“在我的印象里,妈妈不论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完美。不论做饭还是甜点,还有好多手艺,似乎是什么都会。”
仅仅是两句话,南烛便在脑海中想象出一个温柔妇女的形象。可这就不对了,一个普通奴隶怎么可能会那么多?
随着希尔的讲述,南烛也逐渐了解了她的过往。
自希尔记事起,母亲脖颈上就锁着生锈的铁环。那铁环随母亲低头亲吻她时会硌到额头,可环住她的臂弯永远柔软温暖。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从来没有见过。
一开始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母亲是奴隶的事实,因为母亲把她藏得很好,当时的主人也没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