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人,不知此事你如何看?”
“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依丞相之言,一不做二不休,来个鱼死网破。”
谭玉脸上带着一丝阴狠,做了个灭口的手势。
陈振摇了摇头道:“不然,谭大人此言差矣!只要我们处置得当,鱼必然会死,网不一定会破……”
“哦?此言何解?”
“谭大人,您想啊!现今天下战乱暂息,外无兵祸。而皇帝陛下子嗣不繁,仅有太子一人,再无其他皇子。陛下身体日衰,机能早已衰退,太医曾私下对丞相明言,陛下可能活不过两三年,试想陛下驾崩之日,太子即位,会着重仰仗于谁?我大宋又将是何人天下?”
“陈大人的意思是?本官懂了……那不知接下来陈大人以为该如何处置?”
“哈哈哈……水患未平之际,流匪四起,冲撞了公主圣驾,致使公主死于非命,我等救驾不及,虽将所有乱匪斩杀,却仍无力回天。”
“妙呀!就依陈大人所言行事。”
桌上另外几位州府官员听得心惊肉跳,脸色苍白,不敢有任何言语。
展鹏盯着众人扫视,看得众人近乎魂飞魄散。
“嘭……”
陈振重重拍击餐桌,长身而起,朗声道:“诸位刚才也听到了,本官就实话实说了。今陛下派遣瑞国公主来清查赈灾银粮之事,若真要是让其查清,在座有一个算一个,皆是抄家灭族之祸。故丞相殚精竭虑,为大伙想到一条活命之计,望各位知州、通判能在公主抵达寿州之前,做好必要准备,总之要不计代价让公主死于叛匪之手。”
与座之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不是愚笨之辈,皆听懂了陈振话中之意。
可正因听懂,众人才既忧且惧,不知该如何接话。
要知道刺杀皇族,视同谋反,一个不慎就会抄家灭族、遗臭万年。
看到众人心有疑虑,陈振对谭玉使了个眼色。
谭玉立刻会意,端起酒杯向众人遥敬道:“本官也知这种事情确实难以抉择,所以喝完这一杯,若愿意与丞相共谋大事者留下协商,心有畏惧者请下船上岸。”
众官员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