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打趣道:“谭大人宝刀不老,威风不减当年啊!”
其他官员自是一番吹捧,顿时宾主尽欢。
待酒足饭饱,谭玉屏退仆从,沉声道:“此次赈灾与灾后重建之事半点马虎不得,虽然咱们一路打点得滴水不漏,但还是要预防灾民哗变,所以让州县兵曹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准备好处置暴民。”
底下官员一个个点头哈腰应承着。
陈振也出言道:“此次赈灾银粮数量巨大,分到各位手头也不少,各位该出的力可不能敷衍,不然丞相那里可过不去。”
“大人放心……一定一定!”
“没错,下官等皆省得。”
就在几人准备撤退,不打扰两位大人春宵美梦时,一条小船从岸边驶近。
“什么人?”
立马有护卫发现来船,大声呼喝道。
“丞相有令,请陈、谭二位大人听令。”
众官员一听是贾似道遣使传令,皆不敢怠慢,立刻躬身立于甲板之上。
待小船靠近,一年轻侍卫模样男子跃上红船。
陈振和谭玉一见来人,立刻身体一震,只因上船之人竟是贾似道贴身侍卫。
“哎呀!原来是展护卫尊驾,快……里边请。”
陈振和谭玉拨开州府官员,走到展鹏身前,客气打起招呼。
本来以二人官职地位,完全不用如此卑躬屈膝,可两人混迹官场,察言观色之能无人能及,对贾似道近身之人,一直礼遇有加。
“使不得……使不得,二位大人折煞小人了。”
展鹏一直推辞不敢僭越,可耐不住众官员你推我请,便半推半就走上了桌。
众人重新开宴,一时连贾似道的指示都忘记宣读了。
待酒酣耳热,半醉半醒状态,展鹏将怀中密信交于陈振之手。
“请陈、谭二位大人,过目即焚。”
陈振和谭玉一听展鹏言语如此郑重,立即正冠拆阅。
两人越看越心惊,额头虚汗不要命往下淌。
其余人没得准许,不敢私阅信件,看两人脸色时青时红,虽不明细情,但也知定无甚好事。
“祸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