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法后退:“你杀了我。他岂不是一样会很为难?”
江若川喉咙涌出一股腥甜,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那不一样,那时候我也死了,他恨不到我身上。”
精神力收束的瞬间,中控室金属门被一股蛮力强行撞开,轰然倒地,发出巨大的响声。
江若川猝然回首。
消散的灰尘中,席凉踩着门一步跨进来,天青色的精神力一把搂过江若川的腰,将人带回到自己身边。
宿白方圆,一左一右,挥了挥手,拨开扬起的尘灰,紧随其后。
宿白扬起下巴,骄傲道:“还是咱们指挥官硬气。”
二十五厘米厚的钢板,说踹就踹。副指挥官的小腰,说搂就搂。
席凉的精神力够强够硬,江若川无力起身,软在席凉怀里,单手揪着他的领结问:“你怎么来了?”
席凉冷哼一声。
“我再不来,人就真的死了。”
顶光照射下,席凉眉目越发深邃,眉骨的阴影打在眼眶上,突出了气质里的冷峻。
江若川气得哼了声,脑袋一整个埋进席凉颈窝里,不说话了。
席凉却捏着下巴,逼着人看向自己,脸色不容抗拒。
他质问:“我才离开十分钟不到,你看看你又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昨天的惩罚不够吗?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一遍又一遍拿刀子割我的心肝。”
哎呦喂,说什么心肝……宿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江若川余光偷偷睨向席凉的身后,意图求助两人。
方圆垂首看地,宿白掐腰望天。
江若川求助无门,心底越发难过,眼眶红红,目光哀怨地望着席凉。
折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席凉垂眼看过去,真是好大一个豁口。
“现在一口一个心肝,明日指不定怎么哭呢。”姜寒鲛翻了个白眼,她脸上还残留着匕首划破的血痕。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敢和他睡到一起。”
江若川倏地转头,给了她一记刀眼。
看到席凉进门,姜寒鲛心知自己性命无忧,于是胆子大起来:“你瞪我做什么?你瞪我也不能改变你是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