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他应该付出代价。
过了三天,医生来探望,说现在情况很正常。
高度契合是基因选择了彼此,但是理性和自由意志不为基因所决定,临时标记建立两人短暂的情感链接会直接影响双方的自由意志。
因此,这段时间里发了疯一样思念着别人的人,不是他自己。
所有的渴望热切,幽暗隐秘皆非出自本心,皆非我所愿。
江若川回到家时,内心的秩序已经打乱重建无数回。
或许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在医院病房里躺了五天,衣食不缺,可于他而言,却是见证到了这个世界真正残酷之处。
发烫的身体,炙热的呼吸,潮湿的衬衫,磨损的指甲,被咬破的嘴唇和虎口……苍白的天花板冰冷的注视着他一次次绝望的仰息。
oga在所有性别中占比不到20%,柔软娇小,是弱势群体。
战争中,oga常被看作是战时物资,是繁衍后代的工具。
出院的那一天上午江若川收拾完东西出门,一抬眸天蓝气清,浮云烂漫。
他顿了三秒钟,很快神色沉静下来,脸上没有留存一丝一毫被折磨的,痛苦的神色。
他明白自己绝不能成为被欲望支配的野兽,日后的每一天他都需要绝对的理性。
他绝不会放纵自己。
江若川将白绸手套用盒子装好,放进衣柜三层最里面。
手套里残留的信息素聊胜于无,在爱欲和理智面前,一面是拉他下地狱的恶鬼,一面支撑他前行的桅杆。
这里面装着的是他的脆弱,也是封存的决心。
医生给了他三针特效抑制剂,类似于止痛药,副作用就是会产生抗药性,从而使抑制剂的效果越来越差。
江若川不打算用。
纵使难熬一些,总会熬过去的。
江若川缓了口气,刚准备躺进被窝时,忽觉有风。
昏暗的灯光落在窗户前的地板上,屋外长风透过纱窗吹起纯白色纱帘微微摇晃,让地板上的点点灯光忽明忽暗。
他蓦然起身,推开房门问:“妈,你进过我房间吗?”
江母在客厅打扫卫生,闻言走到江若川房门边,打开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