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力顽强的藤蔓脚链连着碎布萎蔫地躺在地上。那些碎布像是还连着皮毛的动物尸体碎块。
台下，所有人都傻了！仿佛刚刚亲眼见证了一场以卵击石的惨胜，一场人类对自然的报复！
刚刚正想靠在男朋友胸口上睡觉的小女生，虽然的确靠在男友身上，却是目瞪口呆！她明显感觉到男朋友的身体和自己一样僵住了，浑身被震慑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嬴启孜缓缓放下琵琶，朝舞台中央走去。
这个有着结束意味的动作让林荫荫忽地回过神来。
她环视了一圈场馆内的所有屏幕，没有一块有她的脸，每一个人的注意力也全都集中在台上的人。她后槽牙紧了紧。
不过于她现在而言这也是好事。
她谨慎地拿起手机放在桌下，连着发了好几条消息，询问江楠怎么还不实施计划。说是询问，更像是敦促。
后台的江楠同样是傻愣愣地盯着现场返回的画面，眼睛都不舍得眨。林荫荫的消息被他设置了特别提醒，开到最大的提示音不合时宜地连续响起。他下意识地感到烦躁，不情不愿地拿起手机查看。
见对方发来的内容，他才想起假唱这回事。
可刚刚自己看见的、听见的，真的是假唱可以做到的？！
就算是假唱，这音频总得有人提前录好吧。什么神仙下凡体验人间疾苦，有这种开挂似的才华却躲幕后给人做枪手？除非那人脑子有坑，还是天坑！
更何况，他虽然不了解音乐类的东西，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唱歌他看不出来，但嬴启孜那敲钟弹琴打鼓的手法，一看就是专业的。
江楠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自己的感觉还是相信林荫荫的专业。
说实话，就算是假唱，他也不忍心破坏这场表演的完整。但一想到“她”……
江楠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走到中控台前，手放在了舞台声音设备总电源控制闸上，眼睛一闭——
咔！
……
中控室里的收音设备依旧有声音传回，不是假唱！
一股狂喜正要从江楠心中迸发，可还未冲破，理智突然冲出来将其压了回去。
奇怪，声音的音量怎么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