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咸腥气让每一种酒都添上了海盐风味。
着实是别有一番风味!
灯光晃得人根本看不清别人的脸,或许这就是五彩斑斓的黑吧。
正因如此,酒吧里的人没有注意到嬴启孜的经过,只是在海盐风味的酒精中闻到了一阵短暂的清香,待回头却只看见众人晃动的身体将女孩的娉婷遮了个彻底。
嬴启孜的手放上门把手时,那一声“嘀”像是水滴投入大海,在门外的嘈杂中消失殆尽。而门内的叶彪和臧松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刚从国外回来,去查看了一番索罗那边的情况。种种迹象表明,那是鹤顶红的手笔。
二人前脚进包间,后脚嬴启孜就到了。
“你来干什么?”
自从被嬴启孜夺枪之后,叶彪对嬴启孜便多了一层防备。
林宫鹤的意外再怎么说都和嬴启孜脱不了干系。叶彪对待嬴启孜的方式自然不似从前那般客气。
嬴启孜没有因为叶彪态度的转变而影响情绪。她现在所在乎的,除了爷爷的死,仅一个林宫鹤。
“地下室里多了个人。”
“人?”
“老熟人。”
说着,嬴启孜向地下室走去。叶彪和臧松一前一后跟在她身后。
楼梯才下几格,叶彪的脚就顿住了。
臧松问道:“怎么?”
叶彪双眼微眯,有些不敢相信。
“石、靖?”
听到这个名字,臧松轻轻朝叶彪背后一推,叶彪一个趔趄下完了所有台阶。
叶彪没有照从前的一贯作风去向臧松“报仇”,反而是一只手扶墙稳住身体,眼睛直直地盯着斜前方的二人。
臧松也紧接着往下走了两阶。
真的是石靖!
嬴启孜不急不缓地在铁盘子里挑了一剂药,注射进石靖的手臂。
没过几秒,人便苏醒了过来。只是好像换了一个人,与之前老老实实的样子截然不同,就连眼神都换了个彻底。
虽然脸上挂了不少彩,但没有丝毫落魄的神色。
嬴启孜把玩着大衣腰带的结,开始在离石靖约摸半米处的位置缓缓地来回踱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