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点头,沙哑的声音从喉咙发出来:“长宁说得不错,凉州词确实是敌军发泄之曲,所以在凉州城,禁止流传。不知这苏婉如为何获得了凉州词,并在齐国天子脚下演奏?”
他的声音本来难听,配合阴森扭曲的面容,即使阳光照在身上,苏婉如也觉得全身冰冷。
她心里面大叫:完蛋了完蛋了!
她日以继夜地勤学苦练,就是想凭着一首特别的曲在春日宴上夺得头筹,一鸣惊人,成为京城人人称赞的才女。谁知道这凉州词竟然暗藏机心,是咒骂大齐士兵、有辱国体的?辱国会被砍头的,甚至会诛九族!
她娇小的身躯再也受不住这种打击,身体那股气一泄,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瘫了下来。
她已经顾不上仪态,满脸惊惶地朝荣亲王哀求道:“王爷,小女子什么都不知道,求王爷明察!”
长宁公主在旁边冷冷道:“刚才你还说你访寻名师,重金购买的?你现在才说不知道,谁信?”
她转向郑大人:“郑大人,此女当众弹奏辱国之曲,置我千千万万在前线奋勇杀敌的大齐士兵于不顾,该当何罪?”
郑大人倒吸一口冷气,长宁公主此意,是想置苏婉如于死地吗?
苏之南和他交好,苏婉如又是他的爱女,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苏婉如人头落地,略一思索便道:“按照齐国律例,当众传播辱国音乐,理应罚款一千两,外加仗打二十大棍,永不得录用为齐国官员。但苏小姐为女子,并不会进入仕途,如果严格按照齐国律例,二十大棍打下去,弱质之躯势必难以承受,念在她不知情,不如--”
长宁公主似笑非笑道:“郑大人,当众传播辱国音乐,有没有特别写明,如果是女子,就不必惩罚?”
郑大人一听,这长宁公主似乎是铁了心要治苏婉如的罪,他犯不着为了她而得罪长宁公主,当即道:“公主所言极是,那就按齐国律例惩罚吧!”
苏婉如几乎要晕过去,罚款这没问题,家里钱多的是,永不录用为齐国官员,对她更没有任何伤害,她怎么可能当得了官?但是当众仗打二十大棍啊!她细皮嫩肉的,一棍下去,就承受不了,何况二十棍?
这不等于要了她的命吗?
在这生死关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