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你在半个小时内赶到一线天。”沈放的脸上,神色慢慢凝重,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平静之中,似乎酝酿更大的疯狂,“就这么凑巧,赶过去的时候救了扎达?你算得真准!”
苏锦侧头,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睛,懵懂地眨了眨眼:“小侯爷,幸好你及时赶到,救了扎达,万一扎达被杀了,会引起战争,战争一起,你我都不能幸免,到时生灵涂炭,死伤无数。”
“我没说救扎达不是好事。我是说,你怎么算得这么准,算准了扎达这个时候出现,这个时候被行刺,而且,你居然知道行刺的那个楚王不是真正的楚王,连我到后来才看出来,而你一开始就知道,你那双眼睛可厉害了。”
苏锦有点羞涩地笑道:“小侯爷谬赞了,我不过是多观察观察,才看出端倪,因为他无论神态言行举止一点都不像楚王,小侯爷见过楚王,没有理由不知道这个是假冒的。”
“但你从没见过楚王,何以知道他是易容假冒的?”沈放瞥过来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带着凌厉的审视。
苏锦突然心慌意乱,是,这一世的苏锦,从没见过楚王。楚王是皇子,他平常并不爱结交官员,跟苏之南关系也一般,没有踏足过相府。而她,从乡下回来也就两三个月,别说见楚王,连楚王的府邸在哪里都未必知道,可现在她大言不惭地说从神态言行举止看出不像楚王,这该怎么自圆其说?
事实上,上一世的扎达就是被假冒的楚王所杀,等真正的楚王到达现场时,扎达的随从全部指认是楚王所为,楚王百口莫辩,最后被打入天牢,他的母妃淑妃在文帝面前磕破了头,才侥幸不死,但也失去了跟谢长治争权的资本。愤怒的漠北大举进攻大梁,被驻守边境的罗虎打退,立了大功的罗虎便成了苏锦的依仗。
而苏锦心系谢长治,一心为他筹谋,压上了外祖罗虎的军功权势,帮谢长治登上帝位,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罗虎权势过于显赫,谢长治找个叛国的借口杀了他,换上了自己人。
所以,苏锦才要找沈放,利用他抄近路赶到一线天,在危急关头救回了扎达,改变了事情走向。
“小侯爷,你怎么忘了,春日宴上,楚王也来了现场。楚王身份高贵,我虽未能见面交谈,但远远地见着,已经知道他的天姿